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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一眼,什么也未说,却立刻就有厉鬼凑了过来,一点点将他雪白长靴上的脏血舔舐干净。

    慕子翎微拢缰绳,继续朝前走去。而沿路所有在晨间议论过慕子翎是叛徒、脔宠的士兵都毫无意外地惨叫着倒下。

    秦绎轻轻擦拭着他的铁戟与弓箭,哪怕他的身后正响着盛泱与梁成士兵此起彼伏的哀呼声。

    他将尖刃上的血迹抹掉,雪刃上倒影着他沉默漆黑的眼睛。

    这是秦绎最厌烦的时候,也是他与慕子翎的观念习性发生冲突最明显的时候。

    他们分明互相看不惯,却又不得不互相凑合隐忍下去。

    平日里看在皮囊的份上,才按捺住的不耐和伪装出来的和谐安好,都在这个时候被剥开了不堪一击的伪装。

    够了。

    秦绎抬起头,终于不耐烦地皱起了眉,叫慕子翎适当收手。

    然而就在他抬起眼的瞬间,盛泱城楼处有一点雪亮的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

    秦绎下意识开口,瞳孔紧缩,想提醒慕子翎那只毫无声息的冷箭。

    但同时云隐的话在秦绎脑中一闪而过:

    慕子翎死,则怀安殿下可归。

    秦绎一僵

    那耄耋老道似在他耳边隐秘低语:

    陛下,您愿选哪一个?

    你们都是废物吗!

    当战场情势发生扭转时,站在城墙上的王为良狠狠一耳光向雪鹞少年打去。